闽越族是后人由闽越引申而来,实际并无闽越族这个民族,正确称谓是闽越人,是古时候生活在闽越一带的土著人
闽越人,古时候生活在闽越一带的土著人。
先秦,我国南部和东南部都是越族人的居住地区。“自交趾(今东南亚中南半岛东北部)至会稽(今浙江省绍兴地区)七八千里,百越杂处,各有种姓,互不相属。”(班固《汉书·地理志》)以会稽为中心的东越,其活动范围包括了今浙江省的大部分地区和今江西省的东部地区。居住在今广东、广西一带的古越族,称南越。今广西南部和中南半岛东北部的越族,称骆族。瓯族分为西瓯和东瓯,西瓯主要分布在今湖南和广西接壤地区,东瓯则主要分布在今浙南温州一带。生活在福建的古代越族,习惯上称之为闽越族,东瓯和闽越族一般又合称为东南越。
越族主要活动于长江中下游以南地区,这里江河纵横,湖泊密布。生长在水乡泽国的越族人,以渔猎农牧山伐为业,民食以鱼稻为主,往来交通多行舟楫。1973年,浙江河姆渡出土的木桨,就是七千年前越族人水上行舟的工具。“胡人便于马,越人便于舟”。古代越族人这种善于造舟的民族特长,是自然地理环境所造就的。
闽越蛇图腾
福建的闽越族,“其语言为越语,其风俗为断发文身,其食品为海产,其交通为独木舟,其生产工具为捕捉水族生物,其地层多麻龟板、蛤蜊壳和螺蛳。”闽越族这些与水域有着密切关联的文化特点,是与当时社会的生产方式和生活内容紧密相关的。
“闽,东南越,它(蛇)种”,蛇成了闽越族的“祖先”。原始社会,人们认为,每一个民族或部落都得到某个动植物或无生物的庇护,这个保护者和自己还有着血缘或其他关系,从而将其当作本民族或部落的图腾标志。闽越族崇拜蛇,所以,他们文身时把蛇形刻画在身,祈求蛇神保佑他们在江河中平安行舟,倘若翻船落水也可避蛟龙之害。
文身的习俗,秦汉之后逐渐消失,但人身上的蛇形图案却移到船身上去了。凡闽船,必画有一蛇。不论是断发文身的风俗习惯,或是拜蛇图腾的原始宗教,都从侧面反映二千多年前闽越族对自然界特别是水域的适应和改造能力,生动地表现出他们对大自然的希望。正如顾颉刚在《古人辨》中所讲的:“越人之所以断发文身,乃是起于保卫生命的要求,其效用与动物的保护色相等。那时那地的人生,是何等的可怖!”在漫长的远古岁月中,滩多水急的河流吞噬了不少原始的舟筏和人的生命。但是,闽越族的生存斗争却离不开河流。河流,不仅给居住在溪谷篁竹之中的闽越族提供了相互往来的通道和丰富的水产品,而且造就了一批闽越族最早的船民。
福建先秦时期的船民,其来源是“水行而山处,以舟为车,以楫为马,往若飘风,去则难从”的闽越族。当时中原汉族把东南越中常住在水滨,行舟于江河湖海的早期船民称为“水人”,如东周《国语》就有“水人居水”的记载。宋元之后的史籍则把历史上福建、广东、浙江的船民统称蜒民、蜒户,并把他们的属族定为蜒族。宋《太平寰宇记》载:“蜒户,县所管,生在江海,居于舟船。”明宋濂主编的《元史·食货志》亦云:“至治三年,免福建蜒户差税一年。”清郑祖庚编纂的《闽县(侯官)乡土志》称,“本县无他种人,止有蜒族”,且“闽之蜒族与粤之蜒户种类相同,与浙江之堕民品流差等”。
蜒字最早见于东晋常璩所著《华阳国志》,称巴郡有“奴、獽、夷、蜒之蛮民”。这里的蜒指的是先秦就已存在于西南地区的山居部落。这些山居部落的属族,唐魏征主编的《隋书》断定其为百越之一支。《隋书·南蛮》云:“南蛮杂类,与华人错居,曰蜒、曰獽、曰俚、曰僚,俱无君长,随山洞而居,古先所谓百越是也。”唐之前史籍往往把西南和南部地区不同种类的山居部落称为夷蜒、峒蜒、蛮蜒。其实,这些繁多的蜒部落与福建先秦时期船民的产生以及秦汉之后船民的发展都没有直接的关系。
先秦,闽越族船民的语言乃是越语。他们活动的区域初期在各江河流域,以后随着造船和航行技术的发展,扩大到沿海地区。他们由“水行而山处”变为以船为家,往来江河湖海之间,以捕鱼渡客运货为生,从而构成了闽越族的早期水上居民。秦汉之后,随着中原汉族大量入闽,闽越族及其早期水上居民逐渐汉化。但在较长的时间内,以船为家的水上居民仍保持着闽越族所具有的与水域活动相关的信仰。如断发文身的风俗习惯和拜蛇图腾。因此,仅仅依据水上居民所持有的文化特点,就认定在我国东南沿海存在一支与闽越族并存的水上疍族,这与民族的定义不相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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