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群简介
阿美族人群聚而居,部落规模大、人口多,祭典活动特别盛大,以每年的丰年祭典最具代表性。
美丽的家园
阿美族自称为「pangcah」(邦查),含有「人」、「同族人」的意思,台东的阿美族人多数住在卑南族的北边,被卑南族人称为「Amis」,有北方人、北方民族的意思,后来受到学术界的采用与传播,成为广为人知的族群名称。阿美族的起源神话中,有「创生神话」以及「发祥传说」两大类别系统;北部阿美族人传说祖先是由神降生而来,南部阿美族人认为祖先是由石头诞生而来。阿美族是原住民族群中人口最多的一族,主要分布在中央山脉以东、立雾溪以南的平原地区,包含台湾省东部的花莲、台东两县,以及屏东县的恒春半岛。阿美族人分布辽阔,按照区域与风俗可区分为北部阿美(又称为南势阿美)、中部阿美(包含花东纵谷的秀姑峦阿美与海岸地区)、南部阿美(包含台东阿美与恒春半岛的阿美族)三大内存块。阿美族人与外人接触的历史纪录,最早可追溯到四百年前荷兰金矿调查队的相关数据,不过阿美族与外界积极、密切的互动是在清朝统治台湾省的最后二十年。
清同治13年(1874)发生牡丹社事件,为恐怕国际势力介入原住民地区,清朝政府推动开山抚番政策;除开辟北、中、南通往东部的道路,并鼓励汉人前往东部发展。为了辟建道路,清朝过度征调族人整饬道路,双方因沟通不良而发生冲突;
光绪3年(1877)年东海岸的静埔与港口部落联合反抗清军,被称为「大港口事件」。清末也因为汉人的移住,阿美族人逐渐与汉人有比较频繁的接触,学习到水稻耕作技术外,亦认识到汉人的文化与风俗。二十世纪初日本殖民统治时期,日本政府在山脚设立隘勇线,防守太鲁阁族与布农族,并要求邻近的阿美族部落协助,日方强势的作风导致阿美族人群起反抗。日明治41年(1908),花莲七脚川社因为日本政府借口隘勇脱逃、玩忽职守,欲大力建设东台湾而遭到扫荡,被称为「七脚川事件」。
明治44年(1911)东海岸的麻荖漏部落(Madawdaw)、都历部落(Turik)又因被日人羞辱苛责而发动抗日,称为「成广澳事件」。阿美族人的部落式民族社会,在历经冲突与调适后,才逐渐与外来的国家力量取得平衡。
民国50年代(1960年代)起,都市就业机会增加,阿美族人也因而迁居到各城市中,在台北市、新北市、台中市、高雄市、花莲市等都会区形成新部落,属原乡地区外的都市阿美。
生活图象
1.产业阿美族人传统产业为农业与渔业,近代则增加技术劳动类的产业。阿美族的传统农业以小米(hafay)耕作为主;清领时代才开始接触到水稻(panay)的种植技术;日本殖民统治时期水稻逐渐普遍,稻米并成为族人主要粮食之一。水稻文化的普遍,除了改变以小米为核心的岁时祭仪观念,丰年祭活动的时间也调整为水稻收成后办理,对于阿美族的文化变迁具有重要的影响力。近代因为台湾社会由农业转为工商业发展,技术劳力性工作机会增加,不少族人转为从事劳力性工作,或投入中远洋渔业,抑或在台北、高雄都会区从事服务业等工作。
2.建筑太巴塱传统住屋阿美族过去传统部落以集会所为中心,家户比邻而居,部落外围为耕地、猎场或渔区,属于聚居型部落;部落建有了望台、集会所以维系部落安全,传统家屋由住屋、谷仓与猪舍或牛舍等建物所构成。阿美族传统家屋以茅草兴建,为单室前门的长方形住家,每二、三年左右会在秋天把屋顶茅草换新。家屋内部以木板、竹板区隔分出厨房、客厅、寝室等不同空间,屋内的核心位置是三块石块堆叠而成的炉灶(paruod)。二十世纪因为社会环境与经济产业转型,钢筋水泥构建的家屋逐渐增加,成为今日族人主要的住屋形式。
3.饮食阿美族的日常饮食除了农耕活动生产的稻米作物外,还有采集得来的野菜植物,以及捕渔狩猎所获的鱼肉类等。目前阿美族人以稻米(panay)为主食,但糯米在文化中仍然具有重要的地位,在婚丧喜庆的仪式中都会出现。阿美族人将蒸熟的糯米饭称为hakhak,将糯米饭舂打后的麻糬则称为toron,两者今日都成为代表花莲和台东的特产。阿美族因为植物采集知识的丰富,而善于将野菜应用于饮食中,因此又被戏称为吃草的民族,部落中常见的野菜与植物有槟榔(’icep)、毛柿(kamaya/kafohongay)、面包树(apalo/facidol)等。捕鱼与狩猎所获得的鱼类与兽肉,为阿美族人食物中的蛋白质来源,其中独具风味的石头火锅烹饪法与腌肉(siraw)非常具有文化特色。石头火锅是将高热的石头,丢入以槟榔叶做成的锅子(cifar/kadong)当中,用以烹煮锅内鱼虾,相当具有民族风情;保存肉类而腌制的山猪肉siraw,也因气味独特而具有代表性。另外阿美族人会在居家四周种植槟榔树,收成后可作为休闲零食外,也是婚节祭祀、男女交谊时的重要食品,阿美语称为’icep。
4.服饰阿美族传统服装的制作,最早采用以树皮为底,并以竹针穿过香蕉丝为线缝制成的布匹;除树皮外也使用耐磨的麻布与动物皮,黄藤则可作为制作帽子的材料。物资交换日渐频繁方便之后,手工制作的服装逐渐减少,二十世纪前半,经由交换得来的棉布已经相当普遍。花莲阿美族男女传统服饰阿美族的传统服装可分为花莲县与台东县之样式,从头巾、上衣、裙子可区辨其差异,色彩方面偏好红色、黑色、白色、蓝色及绿色等,服装形制搭配颜色的运用,具有色彩鲜艳、亮丽活泼的意象。阿美族的传统领袖、巫师具有特殊社会地位,在重要场合与仪式时穿着长袍,配上槟榔袋与帽子。槟榔袋是阿美族人放置槟榔、石灰、荖叶、烟斗、烟草的地方,由母亲制作赠送给子女,或是由女子赠送给情人,也称为「情人袋」(’alufo)。情人袋不论平时与祭典都是最实用、常见的服装配件。传统服装中的帽子,也具有区辨身份的意义,传统领袖与各年龄阶级利用帽饰,凸显在部落中不同的身份地位与所属阶级。
5.工艺槟榔袋(情人袋)阿美族人利用自然环境中的植物,搭配手工艺技术发展出各类生活器具。木制用具有乐器木鼓、木拍板、匙等;竹制用具有竹水筒、赶鸟器、竹炮等;藤类用来编织为鱼篓、鱼筌等;月桃叶、空心草则可编织为草席等。此外,陶器制作也相当有名气,以木拍、竹刀等工具,拍作成陶器形状,在露天烧制后完成,当中以花莲县光复乡的太巴塱部落最为有名。
6.歌舞阿美族的歌谣与舞蹈通常同时存在,歌谣用领唱与答唱、吟唱歌咏及复音对位的方式,呈现宗教仪式、宴会交谊与休闲需求的不同表现,再加上舞步、队形的变化,展现出多样化的特色。阿美族歌谣当中,台东阿美族人郭英男所演唱的老人饮酒歌,被使用为民国85年(1996)亚特兰大奥运宣传曲,成为享誉国际性的阿美族歌谣。
祖先的规范
阿美族语称部落为niyaro’,意思是栅围内的人,说明了阿美族部落藉由竹篱笆、木栅防卫的地理空间性。阿美族部落的纵向政治关系是藉由领袖制度、年龄阶级来维系,横向家族关系则由母系婚姻制度来连接。
1.母系婚姻阿美族人的社会制度,除了领袖制度与年龄阶级,还有母系婚姻制度,主要特色为从妻居,以及财产与家系继承为母女相传两项。阿美族传统婚姻女性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婚前男性前往女性家中义务工作数月至数年,婚后男性跟随妻子居住。民国50年代(1960年代)之后,阿美族人与其他族群的接触与通婚越来越频繁,传统从妻居的婚姻方式渐渐调整为嫁娶婚姻,家业也由男子代替女性承接,成为偏父系的社会。
2.领袖制度阿美族最高领袖是大传统领袖,透过选贤与能制度,由地方领袖、男子年龄阶级与司祭家代表在会议中选出。近代阿美族的大传统领袖中以古拉斯‧马亨亨最为有名。古拉斯‧马亨亨(Kolas Mahengheng)是台东阿美马兰社人,出生于清咸丰2年(1852),因为身材高大、声音宏亮而被昵称为「马亨亨」。古拉斯‧马亨亨(KolasMahengheng)在清末日初时期,经常往来于花东纵谷及东海岸各个部落,调解不少各族之间的纷争与多起部落反抗事件,例如日本殖民统治初期的「七脚川事件」、「麻荖漏事件」等。民国89年(2000)年台东县政府为肯定「马亨亨」的成就,特别将通往台东车站的外环道命名为「马亨亨大道」。
3.年龄阶级(selel/kapot)阿美族的部落男子按照年龄分为各种不同阶级,负责统筹规划与执行部落的各项事务。阿美族部落的男子在13、14岁时,进入集会所(sfi)接受各类知识、劳务、军事学习与训练,训练时以2至5岁为一个年龄层级,共同居住生活与学习,并按照不同年龄层分担不同类别的部落任务。阿美族的年龄阶级制度,主要肩负着部落的军事、行政与政治功能,每个阶级有其专属的名称。阿美族人口多、分布广,各部落年龄阶级可分为「袭名制」与「创名制」两类型:袭名制度的年龄阶级名称,以花莲南势地区为主,固定使用延续下来的各阶级名称;创名制度以马兰等南部阿美族部落为主,以当年度重大事件为各阶级名称,像是「拉日本」代表日本时代来临、「拉民国」代表民国时代来临,「拉电脑」代表电脑时代来临等,显示阿美族藉由年龄阶级的创名方式,记忆部落重要纪事。年龄阶级与母系社会承继制度正显示阿美族在家族事务与部落公共事务上,男女有别、社会分工的文化特色。
风俗民情
阿美族的传统信仰相信天地万物都有灵性,以kawas(灵魂)为核心概念,有神、鬼、人、动物、植物等不同类别;kawas也因为属性不同而在空间上有天上、地下灵不同层次的分类;天上神有天神、太阳神、月亮神等,地下灵有河神、海神、土地神、动物神等,可以说是一个秉持万物有灵、多神信仰观念的民族。阿美族传统信仰中的巫师,称为cikawasay或sikawasay,是专职的宗教人员,用占卜的神灵沟通仪式为族人消灾、治病。巫师除了帮个别族人招吉避凶外,也会在部落农耕仪式与狩猎前后的各项仪式中,向天神祈福或感谢。战后中华民国政府时期,基督宗教传入阿美族部落,以长老教会、天主教、圣教会、真耶稣教会等信徒较多,基督教的牧师或是天主教的神父,在部落中取代了巫师许多的祈福仪式与服务工作,成为目前阿美族部落中最普遍、主要的宗教专职人员。目前阿美族部落中除了传统宗教、西方宗教外,在台东、恒春半岛也有信仰汉族民间宗教信仰的部落,整体呈现多元并存的宗教现象。
1.丰年祭(ilisin/malaikid/malikoda/kiluma’an/zukimisai/siukakusai)丰年祭是阿美族人在小米收获后,族人为感谢神灵而举行的祭典。丰年祭的名称,各部落因说法不一,有malalikid、malikoda、kiluma’an等说法,后来受日本语影响而有zukimisai(月见祭)与siukakukai(收获会)等不同说法,现在多称为丰年祭。丰年祭原是小米收获后进行,在部落稻米种植面积大量增加后,祭典时间改为稻米收割后举行。每年7月开始,各部落按照稻米收成时间由南往北安排办理,祭典时间为期1 ∼7天之间。 丰年祭虽然以丰收为名,但内容包括丰收、谢神、联谊、社交与年龄阶级晋级仪式、军事训练验收仪式等,是具经济、宗教、社会、政治、文化等多性质的综合活动。丰年祭的多面向活动,具有多元文化特质的意义,加上参与人数众多,规模相当盛大。阿美族人即使移居都市,仍然持续办理丰年祭典,传承各项传统文化与观念,这个祭典也是新一代族人对部落文化认同的重要活动。
2.渔捞祭用传统槟榔叶柄食盒烹煮鱼阿美族的渔捞祭包含海祭与河祭,是在每年5、6月间祭祀海神或河川神的活动,族人借此祈求出海平安或捞捕鱼类满载而归。渔捞祭典有不同的名称,在海边进行的海祭,北部阿美称为mia’adis,海岸阿美族称为misacepo’,马兰阿美族称为mikesi’;捞捕淡水鱼的河川祭,沿秀姑峦溪两岸的阿美族人称为komoris。 而都历部落于民国70年(1981)中断过海祭,复于民国100年(2011)时恢复此祭仪,更名为pafafuy。传统领袖带领族人祭祖渔捞祭具有敬老尊贤的意义,祭典由青年以鱼蟹、米酒祭拜河神或海神后揭开序幕,接着由各年龄阶层进入海河溪流中捞捕鱼类。近午时分,青年将捕获的鱼类集中、烹煮,并按照年龄阶级的辈份顺序,将煮熟的渔获送交长者、耆老品尝,以表示老者优先,而年长者也会赏赐渔获给表现良好的年轻人,具有互助共享、重视长者等伦理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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